时间:2020-08-13 10:50:31来源:新京报
在新节目中,胡海泉与尚雯婕合作演唱了歌曲《游仙吟》,以山为舞台,森林为观众,全新尝试了一次跨越古今意境的露天音乐会。节目中尚雯婕坦言十分佩服胡海泉的勇气,因为很少有人能放下那份安逸,跨进另外一个行业。而在海泉看来,人就是要破掉安全感,离开原来的价值链,这样会比较有意思。
在新京报记者的采访中,胡海泉提到最多的词也是“改变”。音乐需要改变,传播形式需要改变,产业格局需要改变,投资的价值就是改变,因此胡海泉没有停下他改变的步伐,他觉得只有适应其中,才能寻到与未知的自洽。
而音乐,是胡海泉人生中唯一没有改变过的事,是一辈子的事,目标是,能活多久就做多久。近两年,他以独立音乐人的身份“回归”,参与了《我是唱作人》《天赐的声音》两档音乐综艺,并推出个人音乐专辑《胡》。关于“单打独斗”,外界仍有太多揣测,但音乐是海泉的起点,也是海泉的终点。“我不在乎别人赋予我的标签,这都是别人眼中的人生,跟我没什么关系。我就是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写自己喜欢的歌,用对的方式去表达。”
“斜杠中年”
跨界、投资……我不是在玩票
位于北京朝阳区的巨匠文化,是一家规模不大,但别有洞天的公司。这里有一面与众不同的墙,上面摆满了羽泉从出道至今斩获的所有奖杯。2000年到2008年的“中国原创音乐流行榜”,2001年到2014年的“音乐风云榜”,2004年到2016年的“中国TOP排行榜”……按照不同奖项分门别类,同一个奖项竟有十个之多。这面墙,“羽泉”组合,都是华语乐坛最风光无限二十年的最佳见证。
但市场风云骤变,物是人非,让“羽泉”在近两年承载了太多音乐之外的关注与揣测。2019年,胡海泉一个人登上《我是唱作人》的舞台,以独立唱作人的身份回归;紧接着推出最新创作专辑《胡》,担任《天赐的声音》的声音推荐人和音乐合伙人。
他在被动接受单打独斗的状态中,积极适应身份的转变,并寻找音乐上新的可能性,“我不可能活在过去的状态,我也没有办法强迫所有人认可我现在的状态,但至少在音乐上,我还是在做真诚的表达。音乐是我热爱的事,不可能停止。”今年年初,胡海泉推出了最新专辑《胡》,主打歌《胡》以一个麻将玩家的视角,戏谑地阐释了“庄家”的含义。在多变的时代,只有始终保持自身的从容淡定,同时也勇于适应改变,才能在自己的人生永远“连庄”。
这也是“斜杠中年”胡海泉对自己的告诫。出道二十余年,他的身上云集了太多截然不同的社会角色。胡海泉是音乐人,同时也是跨界艺人。2014年,他跨界主持央视财经大型青年创业节目《创业英雄汇》。那一年通过电视平台就业、带动创业的潮流刚刚兴起,电视综艺的社会属性也正从萌芽过渡至繁荣。随后胡海泉加盟《中国好歌曲》《加油美少女》《梦想的声音》第一、二季担任导师,成为最早一拨以节目扶持新人成长的前辈艺人。直到2017年,胡海泉正式“触网”,联合出品了网剧《举杯呵呵喝》并坐镇主持,开创了明星在公众平台“酒后访谈”的先河。在他看来,节目播出效果抑或是人设,无所谓是否完全达到设想,“但一定是要做了才知道。做之前,想再多也没有用。”
胡海泉也是一位投资人。在艺人从商的阵营中,胡海泉无疑是最具商业敏感度的一位。从独立音乐、卡牌游戏,到智能硬件、“黑马”APP,胡海泉从没有固定涉猎的商业领域,但却总能率先踩在潮流的点子上。他将投资行为视为把手伸向未来的一种方式,可以极大满足他对未知的好奇,同样让他时刻成为“变化”的弄潮儿。在他的投资逻辑中,用投资参与改变,推动改变,远比回报率更为重要。
“至少我不是在玩票,这些事情都是我的乐趣,也是理想。做任何一个事情都是因为有价值才做的。”在胡海泉的思维秩序中,他始终对这个世界保持强烈好奇,每天都在重新微调自我认知,用无数次的尝试去适应外在变化,并从中掌握自己的节奏。因此他并不在乎被外界附加多少标签,“一个人的价值不是被别人贴的标签就有价值了,而是他所做的事情,能否对未来,包括自己的人生,产生有效的影响和改变,有没有用高效的方式达成有价值的结果。”
“庄家”并非“最终赢家”,而是胡海泉希望持久保持的生存状态。
新京报:最近让你感觉到有些忧患意识的是什么时候?
胡海泉:我和我的公司,一直都有忧患意识。出道二十多年,我觉得没有任何一天,比过去更容易。所谓的成功都只是一个表象的事。比如在投资上,我的成就感并不是源于一个项目,别人并没有看好,但是我看好了,我成功了,而是这个产品服务真的有效地改变了大家的生活。就像一首歌帮到了一个痛苦或者快乐的人,让快乐人更快乐,让痛苦的人不再痛苦,这才是一首歌的真正的价值,也是写歌的人最满足的地方,投资也是一样。
新京报:大家觉得你在投资、创业方面,是一个很成功的投资人。
胡海泉:成功是相对的,阶段性的,要依据世界的局势和国家发展的命脉,暂时的成功也并不代表以后的成功。所以作为投资来讲,我真正的核心理念,是在一个相对更长的时间,用成功可以覆盖失败,获得平均回报率。
新京报:在你曾经所有尝试中,不论是投资、综艺还是音乐,你有过挫败吗?
胡海泉:都有。 我觉得尝试的“不确定性”是常态,所以失败就会是常态。但我非常适应这种不确定性,而且能够认可不完美的结果。
新京报:你是目标感很强,做一件事情一定要达到某个结果的人吗?
胡海泉:在我看来,长远的结果比较有价值。如果只是为眼前的结果而纠结,很容易患得患失。所以在外界赋予我的几个标签里,除了音乐是一辈子的事,其他的事情,都是要看更长久的时间维度。比如投资、理财,我认为是在于辅助社会的改良。如何能够参与这些改变,辅助与推动社会改变,才是投资人的价值。
新京报:当你对于人生不会有太多目的性和结果设定,未来几年是否会对自己的人生有新的命题?
胡海泉:还是在每一步的改变里去寻找。我现在想的是“战术上用加法,战略上尽量减法”去观察未来一个大的方向,然后很勤奋地去尝试、去试错就行了。因为如果趋势和方向错了,再努力的话,可能最后也不会有好结果。比如现在所有人都“在线生活”,移动端的,无论是文娱行业还是商业领域,这都是不可逆的改变,在我看来,最终数字化、人类的进化就会消灭掉很多实体的东西,只是时间问题。
新专辑《胡》。海泉解释,“胡不仅是我本名的姓氏,也是打麻将里最诱人的结果。Banker 庄家 ,不随波逐流,能说走就走,不管最后胡不胡,都是人生的庄家”。
改变者
疫情下的反思中能看到行业新机会
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的突然暴发,让世界秩序开始陷入充满不确定性的混乱之中。过去,人们习惯于把一切都理性地安排好,这是乐观,也是弱点,以至于在面对变数之时难以迅速调整状态,并适应其中。
如何在超乎时间与空间想象的不确定性中安然自处,胡海泉从没有停止过类似的思考。他试图摸索疫情带给世界的变化——传播方式的变化、社交习惯的变化、音乐创作的变化。他开始尝试最近大热的网络直播,连续多天在固定时间准时上线,和网友畅谈工作生活,一连演唱十几首老歌。数据好不好,远没有尝试重要。
他参与了“云演唱”的“相信未来”义演,自弹自唱,通过剪辑搭配打鼓、口风琴、吉他,一个人就组成了一支乐队。随着线上娱乐的兴起,他也不排除未来将尝试大型的“线上演唱会”,并鼓励身边的朋友都积极拥抱线上音乐时代的来临。
“如果说疫情有积极的一面,那就是它催生了改变。信息交互、人文社交的线上化、教育方式、公司与员工打破物理距离的合作,甚至音乐人在网络同期录制,多地完成制作。这些,过去都不是这样的。”胡海泉习惯了在不确定性中对自己的生活时刻进行微调,他相信没有一次改变会永远到位,人生始终需要重新调整和学习。
与此同时,胡海泉也希望自己扮演“改变”的最初引领者,面对没有既定命题的明天,在试验与试错中,试图为外界寻找正确的方向。
新京报:此次疫情带给你最大的反思是什么?
胡海泉:这再次验证了“不确定性”随时会发生,它的强度、时间维度,甚至会超越我们的理解与想象。但我们也看到了更积极的一面,就是它催生了改变。固然很多的行业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,但还是有很多新生的机会出现,我觉得我们更多应该看到一些机会。
新京报:歌手直播这个形式,在你看来是未来一种好的变化趋势吗?
胡海泉:这种改变是不可逆的,就是适应。我一直都很适应不用过去的方法办事情。直播在我看来,它的价值远不简单是改变音乐领域的产业格局,而是人类此刻科技能够运用到的最高效的信息传递方式。最初直播可能是低端和粗糙的,但它正在慢慢改变,最后变成大家习惯的消费方式,并且能够提供非常优质的体验。但是在这个过程中,你一定要等到万事俱备才做吗?当然不应该。我就是要做很多这样的新的尝试。
当然,我不在乎直播数据,也不能完全在乎数据。太过于寻求确定的结果的事,都是投机。做一件事情,大家都是想要一个目标和结果,才能努力;但是真的需要时间和工作量才能累积出来的东西,一两次根本看不出什么,甚至如果一定马上要个结果,做几次可能就颓废了,因为离自己的目标太远。我不怕试错,我还鼓励同事以及同行们,勇敢去试错,尤其那些习惯了过去价值体系的人。如果被迫打破自己的价值体系做事情,很痛苦,还不如主动打破。
新京报:未来的巡回演唱会你会采用线上吗?
胡海泉:线上也会尝试,但我也希望能尽快拥抱现场。离观众不超过几米的距离去互动,这是一个音乐人和舞台表演者最幸福的时候。
新京报:所以你认为线上还是没有办法代替线下?
胡海泉:体验感是有差异的。线上传输的效率,让同时在线观看人人数可以更多,但线下的空气震动、人与人之间的交互,这种感觉是目前的科技无法比拟的。
新京报:你觉得音乐方式的改变,会对过去的音乐市场产生哪些影响?
胡海泉:任何事情都有好坏的影响,破掉原来的价值链,很多人会受影响,比如传统的渠道商、演出公司、场馆运营者、票务代理公司,非常多的人会经历颠覆。但这就是历史的必然。
新京报:之前你曾在微博探讨传统媒体和营销方式,你认为一些音乐人之所以痛苦,是因为没有办法适应这个时代的变化吗?
胡海泉: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。首先很多人的痛苦是因为,没有解决跟观众的共鸣。一个很现实的结果是,我们想写自己想表达的作品,但歌手的生存价值体现在观众与市场。
还有一部分痛苦在于,这个时代很多方法都变了,我们看到别人在改变,自己没变,总有点惶恐;看到其他人暂时的成功,也带给自己很多迷乱。但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更应该慢慢理清自己,不能光一味抱怨外界改变了,而自己却一直不做改变。
【海泉说】
《天赐的声音》
音乐人需要有创新和改变。我很珍惜每一次表演的机会,用嘴说再多的话,都不如用一首歌来表达。《天赐的声音》正是这样一个舞台,而且是一个非常难得的高手切磋的地方。我发现当我带着制作人思维的时候,没有谁是我不能合作的。无论是龚丽娜还是隔壁老樊。实际上做音乐的空间非常大,合作音乐的挑战乐趣就在于启发音乐的创想力,而不是带着过去做音乐的惯性或者经验。
“流量”音乐
自媒体、直播、短视频,是大家注意力经济的主流,现在大量音乐的传播也是碎片化的。大家甚至对一首歌很熟悉,但没有听过完整的一遍。但这没有什么可抱怨的。作为音乐人来讲,我们不应该因为传统的营销模式变了,就不好好写歌,或者只是根据传播逻辑寻找所谓的创作热点。创作本身要回归到本性的热情和表达欲望,但如何运用新媒体和自媒体去和更多的听众做交互、理解,然后去触达,是值得我学习的。
乐评人的批评
围绕音乐行业、作品以及产业的争论和思考,都是非常有价值的,如果所有观点都一致,那非常可悲。但作为听众或者音乐人,我不认为我们需要建立非常强烈的标准,把音乐分成“好”或“不好”,因为创作人写出来的作品都是由心而发,别人只能评价喜欢或者不喜欢,但站在自己的角度说好或不好,相对而言格局不够大。只要在做一件事,就会有不同的结论,但那个结论都只是别人的观点而已,真正的结论是,自己创作的时候,是不是真诚的。
单打独斗
这个阶段作为独立的唱作人,出现在舞台上是另外一种回归。谈不上适应,这是必须的。不管我是主动还是被动,选择了一个人,都面对同样的结果,音乐是我热爱的事,不可能停止。我不如用更积极的心态去做这个事情,它带来的收获也是跟过往不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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